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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精神的向往

二〇一八年一月十九日,星期五

Nietzsche,我理解的应该和你要表达的很不相同吧。

我带着一个问题找到了你,然后又匆匆离去,凭借着零碎的记忆试图去整理一切;第一次遇见的时候,除了自己以外,我想我从未如此相信别人。

有时感觉你几乎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但凡说过的句子,不会再得到自己的喜爱”是你曾经的表达。匆匆地离别,从最为基础的观念出发,为了满足那最为旺盛的控制欲,我想要去践行你说过的话。回首这半年,我在兀自地总结者,幸得还有读者。幸得有朋友在关心我的状态,幸得有亲人在抚慰我的感情。

如今,即使是意识到了那股旺盛的控制欲又如何。控制欲,稍显刺眼,可是离开了它我感到背后走过的道路十分飘渺空虚。控制它不超过自身这一范围,也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只是今天想起了你的一句话,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静,或者寒意。

你说,自由精神应当向往孤独。你说,在孤独的路上应当保持沉默。

我记住了它们,但是我一直以为我仍有选择。于是,我从狭隘的经验视角去揣摩你的意图。我以为你说不喜欢自己随口说的话是在试图为孤独、沉默寻找一个勉强的自我安慰。我以为你那不平凡的经历驱使你要去寻找来自人间的温暖。我以为你的内心对后来者怀有无比真挚的悲悯与期待。

这一系列对你的解读全然出自一个本不该成立的假设——孤独与沉默是一种选择。事实上,选择你的时候,它们二者都是必要条件。曾将这一点置若罔闻,如今醒来,意识到它的荒谬是我最大的收获吧。

如云漂泊,深自缄默。我以为只是浪漫的堆砌,没想到你写的那么认真。

曾经,我苦苦思索,然后选择了去封闭评价体系,哪怕这看起来十分的顽固与保守。如今,逐渐地意识到我已经没有了选择,为了对力量的领悟,我当保持缄默。这一切,都起源于那句——展现力量意志是人生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