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月来,无事可写。
在这个月里曾经到达了自我感情的边缘,深深沉浸在自我的悲伤之中。
如此记载即可,一切过去都是为了将来,笔下不可容忍已经褪色的衰败。
甚至有时怀疑写总结的正当性,而只是简单写一个新的规划来与这段混乱的时间告别。
熬了许多夜,不像是为了我自己。被佯装有序的无序统治着,一步步走向自我衰退。
说了很多话,却越来越不喜欢自己说的话;曾经出言讥讽,“玲珑骰子安红豆,刻骨相思知不知”,近日来我的行为却让我感觉自己在讽刺自己——妄图无视以往的信仰,简单地把语言看作可操纵的工具。
通向语言的途中,the way to language,我以前可能距离这句话很近;现在我知觉自己偏离它太远。
“自由精神应当缄默不言”,这样一句善意的告诫,被我当作告诫者的语言技巧来玩弄;在这一简单的一句话背后,暗示出的差距让我深感愧疚。我需要走很长时间的路才可以做到这一点,可惜这段时间我却不自量力要拿它去告诫别人。
“可以毁掉任何既有做出的承诺”,如果我要选择相信它,唯一的限制是相信这一命题背后的逻辑——相信那个带给我转折的“力量意志”。
是我厌倦了孤独吗?我要去撕掉自我保护的护甲吗?
如若不是这样,我为何可以忍受自己喋喋不休?为何可以忍受看到自我的消散却毫不作为?
我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我。横贯深渊之上的绳索,我曾经走得小心翼翼,如今已经跌了下去却仍觉终点就在不远处。
做出解释的语言片段只能是起点,一旦我把它视作筹码开始输出时,我就注定无法向终点多迈出一步。
对自己说出的话日渐重复,如同在抱守着残缺的剩余;无他,思考的缺席,思想的懒惰。
向往自由的灵魂,只能通过与自己的对话来纠正偏颇了;没有比这更大的勇气——拿起了刀,以未来为目标,无视任何筹码,逼入思考的核心,插入只有自己清除位置的软肋。
写一个新的计划,告别这段时间,哪怕是来自过去最为凄惨的哀嚎我也将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