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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暗示

二〇一八年二月十四日,星期三

今天用虾某音乐的时候,发现我的 Favorite 多了一首歌曲。

歌名完全陌生,歌手也不知道是谁。我看了看评论,大家热情挺高。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谁随手把这首歌添加到<喜爱>,但是我想这是一个测试心理暗示的好机会嘛。暗示了这首歌在我的 Favorite 列表里面,暗示了这首歌人气不错。遂试验之,还是认真的听了两分钟的。但是结局还是显得不尽人意,我把它的缓存也删除了。

重要的是,仿佛得到了一条关于自身的经验。在欣赏这方面,心理暗示不得不退居其次。试图做出一些莽撞的行为,将这样看似完全不可靠的经验推而广之,毕竟这是一种令人兴奋的讯号。然而,在这样一种行为之中,我们是无法避开理性的审查的。就在是在理性的审查之下,我进一步勘察自身,用那些十分基本的人生观念。

反观一下在音乐方面的品好,必须要承认非理性的作用。曾经进行过一些美学意义上的欣赏训练,试图对这样一种模糊的领域提供一些廓清。即使是知道了正确的欣赏姿态,然就<喜爱>而言,只能指向歌手 The Weeknd 了。他歌曲的歌词一般都不堪入耳(即使翻译歌词方面我们已经做的很委婉了),却全然自我暗示不懂英文。所以所谓<喜爱>应该只算得上是生理上的刺激,毕竟《Earned It》把欲望用旋律表现得如此明显,成为每次振奋自己的单曲(所以是一年以来的起床铃声)。被提醒欲望对大多数场合并没有多大作用(后文将附加说明),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是那样坦然地面对欲望——以至于它经常可以成为理性思考最直接的对象。所以这种想法直接将我引向了乔贝尼·洛伦佐·贝尼尼的雕塑了,不过这与我所言有着本质的区别。

至此,我们可以开始谈论理性的审美了,这是在更多情境之下更为合适的表达——毕竟正人君子般的剪影是普遍受到憎恶的。关于音乐,所受的限制太多了,对古典音乐有些兴趣,更多的是受到数学的影响;且被迫做出评价总是让我难以是从,这种风气让我十分畏缩——害怕别人冒犯我的虚荣心。那便谈论绘画罢了,艺术最狭隘的释义也不得不包含的内容。关于审美的基本观点继承自尼采——《悲剧的诞生》,由是我关于审美的观点基本是用了看待悲剧的视角。悲剧试图美化惨淡,遂成为了审美取向的基本支撑。在这里,抽象艺术便十分适合,即使我时常感到它们的目的承受了蒙蔽。整幅画面都在提醒画布的局限,提醒一种自我陶醉的蒙蔽状态,去表达无关度量的形象。形式即内容,将蒙蔽这种意义上的惨淡包装于其中。之所以会对这种态度十分赞同,完全就是出自于尼采抵抗虚无的方式——用艺术去拯救人生,在最为庄严的意义上美化人生的惨淡。

谈及审美,总是很难避免与我们同在人世间的人。虽然并不介意那个“以万物为刍狗”直接将人物化的观点,它甚至直接淡化人存在的意义。但是人道主义、人文关怀始终在我的思考之中占有不可替代的地位,因此保持着最冷漠的尊重——没有同情。

现在在不物化人的基础之上,谈论关于人本身的审美。十分令人失望的是,这里给出的讨论将十分抽象。作为现实的方案,还是建议直接将人物化罢了,那样我们可以轻易地对善恶、美丑予以评价。从海德格尔那悲观的观点说起:人应该挣脱现实世界中那无所不在的沉沦,越向那真实的孤独,然后——面对最为真实的虚无做出绝对自由的选择。实在是过于悲观,因此擅自对之做了修改——直接在无所不在的沉沦之中面对最为真实的虚无。这样其实也是在试图挣脱,只不过被强迫给予改良的意义可以给人类自身很大的满足。那么究竟是哪一步骤可以谈论到关于人本身的审美呢?在我们面对虚无、碎片化对方的时候。冷静的目光如同手术刀在解剖着,然后却必须要将其拼凑使之完整化;那我们还是闭上眼睛好了。这样便十分显然,美化发生在我们闭上眼睛的前一刻。由是获得了关于人本身的审美抽象意义上的视角,这审美完全取决我们自身的能力(关于物的审美难道不是这样吗?)。

这一讨论的意义在于我们有机会找出同情的替代品——关于人的抽象审美。

我们该如何评估这种思考?稍显可笑,我控制了思考的进程,竟然也要控制对思考的评价吗?在哲学不可一世的高傲视角下,我慌乱地组织逻辑迎合它的统治。在这旺盛的控制欲望之下(从未如此正面评价一种欲望),在思的情绪体验之下,我努力寻找、证明自身的存在。

附注:这次思考一共花了两小时,写作一小时;信马由缰地行走了两个小时,中途在坟地几近迷路,还好没有在穷途末路之时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