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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日文

二〇一八年二月十五日,星期四

一个问题,我是时候在去走出自己的世界吗?

通篇的语义重复,对内心世界的表达、度量远远高于生活在其中的外部世界。在走进自己的世界之前,我认为唯物辩证缺乏对人类自身的普遍关怀,遂弃之。这一类关怀将我拉入虚无主义,由是惊讶——我为何由一个自认为外向的人被评估为内向。

《庄子》里面有一个关于老子与相面师的故事,当境界超脱的老子分别表现“阴阳调和”、“道法混一”的状态时,完全迷惑了这位举世齐名的相面师。我主要是为我的数学感到不公,这门学科在哲学的视角之下被深深局限,因为我为自己就数学的观点感到担忧。我的内心已经没有了关于真理的任何看法,数学的意义被置于形而上的束缚之中。

诚然,这一切都是我的选择。只是我的思想状态与我的年龄颇不相符(悲观主义的刻痕太深),得承认我早已模糊了年龄的概念,这在一定程度上使我的某些观点不合时宜。往岁复杂的内心状态评估贡献了一个来之不易的提示:今天这一意义上的改变并不简单,因为哲学已经成为了不可替代的支架基础。目前认为,走出去的方法是从历史学科入手,逐步开放评价体系;容纳唯物的评价观念,一定程度上肯定社会活动的积极意义;最为先行的,应当是放弃与唯物观点彻底分歧的技术悲观论。不过我其实觉得每一步都几乎不可能,anyway,试一试吧。

不妨提出我的顾虑:评价体系的开放通常意味着不知不觉地深陷沉沦;在大多数人根本无法寻找、证明自身存在的情况下我怎能将自身的存在寄托到社会之中去;历史评价如何成为可能。然而,从历史学科入手还是很能帮助我完成一定程度上的改变的。某人脱去在室内形成的厚重盔甲,用瘦弱的身躯走出门外,希望他不要卡在盔甲里面。

但愿这个除夕真的可以成为某种意义上的分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