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写这个话题,无法是表达一种惆怅,那种突然发现自己在做什么的落魄感。但我得要压着气氛写,努力使它活跃一些,最好能够伪装成 一种希翼,一种美好的愿景。
有一次,苏轼和两个朋友一起在润洲多景楼饮酒,似乎突然在一片尽兴畅谈之中感受到某种失落的突然打击。樽酒相逢,乐事回头一笑空。这种感觉确实十分常见了,觥筹交错之间,言语难以及心却依旧没心没肺地延续着。席间有人演奏琵琶,苏轼接着写下——停杯且听琵琶语,细捻慢拢。我们不妨先听一听这琵琶吧,毕竟这喧闹于你于我其实什么也算不上。这里注意力的一个转移,也许说成是挣脱更好;就算举起酒杯之时我们并不清楚自己究竟在表达什么,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做到不辜负那琵琶的。一路同行,就算明明知道我们某一刻是在消磨难以躲避的孤独,但是那掠过衣襟的一束风我们是可以选择不辜负的。
喜欢一个诗人最好的理由莫过于他用诗的语言表达出了我们内心的感受。但更多时候,我是在羡慕他的生活、他的感情。感情细腻的人太值得交往了,哪怕他已经不在我们的时代了。毕竟可谓是时代精华的荟萃,能够存在于世就很难得了,何必奢望相遇。诗人有着细腻的感情,更难得可贵的是他们在用自己的语言来小心翼翼地呵护自己的情感。我们可不一样了,任凭各种不能够再简单直白的比喻(有些隐喻勉强还可以让人接受)、同义词、陈词滥调来糟蹋自己的情感。伤感的现实也许是,我们不在乎,因为我们之间不能够。
苏轼到了密州,那里正在闹蝗灾,斋素累月。在一个惨淡的背景下,我们的诗人还错过本地四月份难得的牡丹胜景。然后一连几个月,竟是无缘再见花开日。至九月,忽开千叶一朵,雨中特为置酒。读到这里,已然被他折服。此时依旧能够感受到近千年前诗人生活中的浪漫气息,本身就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了。这只是词的序言,至于说那首词本身写的是什么,一种希翼,一种美好的愿景吧。
如果我们要跟随,我们会发现什么?是从何时起,我开始将感情本身作为一个对象来思考的呢?我想,离我们太近的东西我们是很难注意到的;离开久了,蓦然回首徒增感慨之时,她已经在某个远处了。她难道真的只是我们人生时间线上的与无穷相比颇为平常的一小段,我们必须经过但无法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