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我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秘密;可是竟然有一种想要你知道的感觉。如果可以看下去的话,希望你可以看完这一切。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隔得很近。
每一次“面对”你的时候,都有一种兴奋的感觉,仿佛是一种很久的期待。
也许是一种错觉,很少有机会让我可以如此接近真实的我。每一时的其余环境,我们都选择好了模式,只说该说的话。有可能,所谓的“我们隔得很近”,只是一种遮盖;在那平静的水面下隐藏着的是——你让我距离真实的自我很近吧。
对自身做了很多的思考,太久的孤立之中,我都在自言自语。可是终究,也许我们都难以面对完全坦诚的自己;于是将自己的思考消散到无穷尽的事物操劳之中,抽象自我的对话,直到经常性的重复。说这一句的时候,我稍感疑惑,因为本无所谓“真实的自我”,我们的状态,在最现实的意义下,都是自己的选择。勉强地去区分开所谓“真实的自我”,只是一种假象。与你的许多交谈中,我说过的很多句子都需要更加详细的解释,可是篇幅终究太小,就让其消失到沉默中吧。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会隔得很远。
我们在各自的世界旅行,某种偶然的联系牵挂住了我们。如某句话,我们在各自的朝圣路上,偶尔的转身,发现了对方。如果我们真的是在同一个世界旅行,可能只是因为我们都在某个相同的风景处驻足。
有段时间为某种特殊的感觉所左右,它如同某句歌词,来自棉花糖的《东京下雨了》: “活在悲伤世界的我们,要是能在一起就好了。”允许我暂且把这种感觉称之为拥有。上一次与你的对话,我提醒了自己一件事情;我曾经对自己说,“诗意地栖居在语言的家园”,在得到这句话的时候,我那时仿佛找到了人世间的意义。也就是那次自我提醒,我意识到了——拥有从未允诺过我们什么,我们却为之如此痴迷。
在各自的朝圣路上,拥有自我的感觉曾经让你我都十分惊喜;找到了自我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情,让我们不再有苦涩的彷徨。
就我们的眼睛所能够观察到的事实,错觉是一个无可争议的现象。与此类似,我们对过往的回忆就如同这种错觉,在回忆中,我们主动允许自身理性的经验性联想,错用因果联系去将一系列发生串联。理性不会相信回忆,因为这是我们自身主动的放弃。
既然那拥有的感觉没有允诺什么,那么我们是在等待什么呢?等待是一种选择,非常隐性的选择。真实的现象是那般的,我等待的对象仿佛不是你,而是时间;等待着时间带给我们的结果。我们活在对时间某种普遍领会中,但也许仍会很难理解这种所谓的等待;诚然,每一句话都应该做好被误解的心理准备。
泠,我多么希望你能够意识到上面的这一切并不是在让你做出选择。每一种思绪,倘若它将我们带入了情境的话,我们的理性便有可能退居其次。